脑洞发散了以后又发散出来的脑洞
脑补之后笑得我午饭都吃不好,抓紧码出来了
小哥变成猫以后
前几天,我一时想岔,误以为小哥变成了猫,虽然这个误会当天就以小哥本人回到雨村而告终结,但是这件事多多少少还是给我目前的生活留下了一些影响。
首先是那只猫,胖子义正言辞地说我不能对它始乱终弃,连小满哥也对这个新成员表示了欢迎,兴许在小满哥心目中,这只猫比仓鼠獚和河马还可堪造就一点。因此这只趁我睡得黑沉时从窗户缝里溜进来的黑猫从此也就正式在我家落户。
虽然我现在身负巨债,但俗话说债多了不愁,小花还没有让我卖儿卖胖地还债,我也就吃喝不愁,多养一只猫也没什么负担,反正闷油瓶正好喜欢钓鱼。并且,张海客还千里迢迢从香港给我寄了一堆高级猫粮、猫玩具、猫咪营养补充剂、猫零食,还说这是“孝敬族长”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办的这件事已经成了他们老张家最新鲜的笑料了,现在他们人手一套黑猫表情包,没事就发“拜拜族长保平安”“族长喊你退群回乡”“族长is watching you”“族长没空看我,族长在抓鱼”之类的自制表情。考虑到他们娱乐生活的贫乏和变态的寿命,我怀疑他们会把这个梗玩上个百八十年,如果这个习俗流传下去,也许张家的后人最终真的会相信他们曾经让一只黑猫做族长。
我面无表情地把猫零食都倒在闷油瓶身上,痛心疾首地对他说:“看到了吗?你们张家人就是这么对你的,你变成猫这么大的事,他们就用妙鲜包来打发你。以后真的是不能跟他们一起玩,不靠谱。”
闷油瓶很配合地点了点头,拿起一个妙鲜包,招手叫小黑过来。
猫油瓶现在的大名叫小黑,说起来它的名字,这才是后续问题中最严重、最尴尬的一个。
在我和小黑“邂逅”的那一天,我对它说的第一句话第一个词就是“小哥”,它也回应了我,甚至在那一天的其他时间,这只猫都安静如闷油瓶,只有在我偶尔叫它小哥时会有点反应。在那个时候,我以为这是闷油瓶变成猫的铁证,但后来再想,不但是我误会了什么,它也误会了什么。
这个问题是在遇见自来猫的第二天暴露的,那天胖子炸了一些小鱼,非常香,我从厨房端了一碗出来,很自然地喊了一声:“小哥,来吃鱼。”
几乎是同时,闷油瓶从院子里走进屋,而猫油瓶,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跳了出来,甚至几个跳跃之后,灵巧地先人一步,蹲在了我的肩膀上,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手里的炸鱼。
闷油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猫,又看了看我。
我的心肝儿脾肺肾一起打了个颤,求生欲促使我果断走向闷油瓶,动手撕了块鱼肉送到他嘴边,非常乖巧地说:“小哥,我叫你呢。”
然而肩膀上的猫油瓶听见“小哥”二字,又看着鱼肉到了闷油瓶嘴里,非常不满又困惑地喵了一声,那一声叫得有点委屈巴巴的,听得我心肝儿脾肺肾又颤了一下。
我只得又撕了一块鱼肉,怕猫吃了油盐不好,把鱼皮也撕掉,只拿白肉喂给它:“你不能多吃啊。”
闷油瓶当时没有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从闷油瓶的枕头底下翻出来套子和润滑剂,问他为什么直接放在枕头下面,然后他用实际行动跟我“陈述”了一下“为了什么”。
到了动情的时候,我正抱着闷油瓶的脖子喊“小哥慢一点”,突然就听见门响了一声,好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挠了一下。
我分神听了一耳朵,还真是,猫在外边挠门,一边挠一边喵喵叫。
开始我以为它是饿得慌,也没功夫细想,谁知闷油瓶听见猫叫,反而动作得更加剧烈起来,顶得我直往床头撞,哎哎地叫了起来。
那猫越发地着急了,挠门声越来越大,叫声也越来越凶。
猫油瓶挠了一会儿门,突然地跑了,但我也没能松口气,因为闷油瓶已经把我弄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剩下求饶的份儿。
就在这时,窗户猛地响了一声。
天杀的猫油瓶又在撞窗户了。
猫油瓶一边撞窗户一边叫,叫得超凶,跟火烧尾巴毛了一样的。最可怕的是它在窗户外面这么叫着,仓鼠獚和河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也叫了起来。院子里一时之间猫嘶狗吠热闹非常,跟演奏二重唱似的。
虽然隐隐有些担心邻居来砸门,但我实在无心无力去管它们,因为闷油瓶也干得超凶,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无缘无故搞得这么刺激,我整个人都快升天了,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来,只能一边掉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喊小哥。
幸好中途小满哥忍无可忍,低低地叫了一声,仓鼠獚和河马好歹安静了下来。
等到闷油瓶终于良心发现放过我时,猫油瓶整个猫毛都炸起来了,窗玻璃也被它挠出几道痕来。
我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勉强抬抬手指跟闷油瓶示意猫还在窗外,闷油瓶下床开窗,猫油瓶一溜烟地窜了进来,跳到我的枕边,很是忧虑地看着我,还伸爪子按了按我的脸,似乎在检查我是不是还活着。
“它以为你在叫它。”闷油瓶淡淡道。
我大囧,接着意识到,一开始我叫了这只猫“小哥”,它应了声,可能从此就以为这是它的名字,因此我后来再叫“小哥”时它也会有反应。刚才我又是哭又是叫的,它八成以为我遇到了什么危险,在喊它救驾,因此英勇无畏地来拯救自己的铲屎官。
我抹了抹脸上还没干的眼泪,作出一副大为感动的表情道:“爷爷啊,我虽然养狗养得一无所成,但是养了个猫比狗还强,我终于能给您老人家交差了。”
闷油瓶拍拍我的屁股,拿了纸巾给我擦我身上乱七八糟的液体,他一接近我,猫油瓶又炸了毛,冲着他低低地叫起来。
我按了按猫头,示意闷油瓶凑过来,当着猫的面亲了亲他,怕它不理解,还咬了咬闷油瓶的脖子,心说这难道不是闷油瓶的私生子吗,怎么跟爹不亲呢?
我把猫抱起来,捏着他的小爪爪碰了碰闷油瓶,道:“傻儿子,这是你亲爹啊。”
…………我发誓,当时我真的满脑子想的都是猫是闷油瓶的私生子,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还有歧义。
等我说完那句话,本来还带点低气压的闷油瓶笑了笑,也低头咬了咬我的后脖子,就接着帮我善后了。
总之,当晚,闷油瓶还是没有说什么。
但是我已不敢再不把这个问题当一回事,这样的误会再来两次,我可受不了。更何况第二天胖子也向我提出了严正抗议。
胖子既愤怒又委屈地说:“我都已经搬到离你们最远的屋子睡了!刚克服了人叫,又来猫叫!小天真啊,不是胖爷我说你,晚上你撩撩瓶仔就行了,你还他娘的撩猫逗狗,你再这么折腾胖爷,胖爷我可要跟你分家了!”
我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扶着老腰,端着一碗小鱼去找猫油瓶,叫一声小黑给一点鱼肉,直折腾了一下午,才让它接受了自己这个新名字。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