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胖子和闷油瓶到北京的时候,大概正是北京最热的时节,小花还没回京,我们就先钻到了黑眼镜的四合院里。他的屋子里堆满了苏万的各种手办和模型,几乎找不到一块能同时容纳几个大男人的空地,更没人想帮他收拾屋子,最后我们就都坐在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面。
胖子熟门熟路地从屋里搬出来一箱啤酒,嘴里嚷嚷:“来来来再给胖爷表演一个。”说着就抓了三瓶啤酒冲着黑瞎子丢了过去,我的位置靠前一些,就在中途抓走了一瓶,黑瞎子把一瓶打向苏万,自己抓住另外一瓶。
胖子嘴里的“你们一门三口……”刚说了一半,就顿住了,眯着眼睛瞅了瞅我,又瞅了瞅瞎子和苏万。
我尚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回头看看,就发现苏万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而瞎子则冲我大摇其头。
“寒叶飘零撒满我的脸啊,吾徒忘本刺痛吾的心,”瞎子摇着头说,“为师真的很受伤。”
连苏万也说:“师兄,你变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问道,“说清楚。”
“得,你自己看。”胖子说着,又冲我丢了一瓶啤酒,我下意识地就接住了。
然后我看着他又向苏万丢了一瓶,这才发现,我和苏万接酒的动作是不一样的。我和苏万的搏斗技巧都是系统地和黑瞎子学来的,之前我们做同一个接酒的动作,三个人都是如出一辙的。但是现在,他们两个的动作依旧相似,我却和他们有了微妙而明显的不同。
我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了点猜想,但是觉得说出来过于尴尬,就强行换了个话题问道:“开瓶器呢胖子?”
黑瞎子却完全没被我转移走注意力,他把手一拍,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了。”
然后他就从苏万面前拿了一瓶啤酒,扔向离得最远的闷油瓶,闷油瓶原本背对着我们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破空之声,他直接反手接住了酒,然后才转过身,淡淡地看着我们。
我有点无力地捂住了脸,其他人全部在用一种看狗男男的眼光看着我们。
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一方面我有时会跟闷油瓶一起进山晃悠权当锻炼,在山里闷油瓶也会教我一些生存和格斗的技巧,另一方面,我有时候会有意无意地模仿闷油瓶的一些习惯性动作,单纯是因为觉得他做出来的动作比我帅气。
结果就是现在我被黑瞎子用看叛徒孽子一样的神情洗礼着;而胖子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我根本不想描述;苏万相对来说比较纯情,就是瞪着眼睛看看我又看看闷油瓶,目光里充满了好奇,就差举手提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只有闷油瓶似乎对周遭的情形恍然不觉,他用两根手指把瓶盖夹住一掀,就打开了啤酒瓶,然后走过来把啤酒放在我面前,顺便拿走了我手里没开的那瓶。
“少喝点。”他淡淡地说。
THE END
吴邪和瞎子苏万抓酒动作如出一辙的原文见《盲塚》,说真的那个场景还是挺萌萌哒的!
不过毕竟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