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绘离

【瓶邪】人设(五)(《我以为我的男神喜欢我》续篇)

(五)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闷油瓶已经起来了。

我抱着被子坐起来,看到他刚穿好衣服,他换回了他标志性的连帽衫,正在擦拭黑金匕首,我一瞬间有点恍然,还以为回到了过去和他一起下斗的时光。因为我们来的时候闷油瓶穿的也不是这种什么都会遮住的连帽衫,而是我给他挑的潮牌衣服,他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两百块的衣服都有两千的效果,看起来很帅气的。闷油瓶本人对穿衣打扮基本没有讲究,过去的经历让他习惯了怎么低调怎么穿,白瞎了一张好脸,以前我是不好意思对这种比较私人的事情指手画脚,后来我们睡到一屋了,穿混衣服也是常事,我对着装多少还有点品味,闷油瓶穿着稍微讲究点的衣服就非常养眼,这让我油然而生了打扮闷油瓶的兴趣,当然我的品味不像张海客那么千奇百怪,都只是按照我自己的审美标准挑一些普通帅哥会穿的衣服。闷油瓶这个人的长相气质,我也不好形容,反正不是说帅就完了的,他稍微一打扮就很惹眼,导致后来胖子总吐槽说我就连看闷油瓶喂鸡时的目光都非常淫荡,当然他这完全是诋毁我。总之现在乍一见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风格,我多少还有点恍惚。

“你们这不是家族聚会吗?”我看着他把黑金匕首放在身上,忍不住问道,“还会有什么危险情况?”

闷油瓶摇了摇头道:“没事,先起来吃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昨天那顿晚饭,所有人都坐得整整齐齐,等闷油瓶来开饭,还要说两句话,那个阵仗真的就算是张家的“家宴”了。

张家今天一大早就很忙碌的样子,吃饭的人都来去匆匆,饭厅就更像是一个食堂了。放眼望去,好像只有我和闷油瓶是不慌不忙的。我见没人注意,就把那个又大又沉的椅子往闷油瓶身边拖了拖,也不知道布置座位的人是怎么想的,两个人中间能坐下俩胖子,看得到闻不到,还挺不习惯的。

吃饭的时候我总隐约感觉有人在看我们,但是怎么也找不到视线的来源,我也就不管了,就当他们看个新鲜,反正也影响不到我的胃口。

结果饭还没吃完,就见小张哥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那七个和我们同院住的张家人都在里面。

“老大,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小张哥对闷油瓶说着,眼睛却看着我,还冲我坏笑了一下。

闷油瓶点点头,转而对我说:“先吃完饭。”

小张哥的笑意就有点凝住了:“老大,他不能去的吧。”

我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粥,冲小张哥笑回去。

不过看来对此有疑问的不止是小张哥一个人,和他一起来的那群人中有好几个也皱起了眉头,有一个人开口问道:“吴先生以什么身份参加?”

闷油瓶淡淡道:“他是印玺的持有人。”

那些张家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我和闷油瓶身上转来转去。其实我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我还不知道印玺是个什么东西,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但是如果说到什么和玺有关的东西,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鬼玺了,这个玩意儿现在基本也没有什么用处,就像一块石头一样被我锁在柜子里,倒是给我带来了一笔巨大的债务,胖子还吐槽说这东西压咸菜缸都嫌轻。但我还是很重视这个东西,它陪了我十年,一直是我坚信能接到小哥出山最实在的保障,有多少个夜晚我辗转难眠,不知道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和闷油瓶的承诺到底是真是假时,就拿出这个鬼玺在手中摩挲,一遍一遍地巩固着自己的信念。

而且,闷油瓶出来时带出了另一个鬼玺,两个是一对,我把它们一起锁在柜子里,心里有一种隐秘的欣喜。

但是这个鬼玺的地位似乎比我想象的“青铜门钥匙”还要重要一点,因为小张哥立刻脱口而出道:“老大,是因为你没钱吗?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东西是你拿回来的,本来就是你的。”

还真是鬼玺,我一听就条件反射地呛了回去:“是抢回来的,我们一起抢的,账落在我身上呢,东西当然也是我的!”

“那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小张哥呵呵一笑。

闷油瓶打断我和小张哥非常没有技术含量的争吵,淡淡道:“是我交给吴邪的。”

小张哥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非常颓地问我:“还能赎回来吗?”

我唾弃道怎么早没想着还我钱,现在想给钱拿回去也没门了。其实我心里一早决定了,这东西听起来就很屌,拿着它就能在张家登堂入室,那我死也不能放过它啊。

谁知小张哥继续丧丧地说:“一想到族长夫人是这家伙实在就有点不爽啊……”

我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这下好,敢情那玩意儿还是他们族长夫人的信物?真的是登堂入室了,这我可万万没想到。

小张哥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是有人比他反应更大,他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开口,冷冷道:“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我虽然并没有在张家人面前出柜的打算,但是既然出了,我也是不惧的,我这个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更何况这几年已经很少有人再当面给我难看了,听他这话音我就有些不爽,刚想出声,闷油瓶就按住了我的手,把盛着小笼包的碟子又往我面前推了推,示意我专心吃饭。

闷油瓶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淡淡道:“你可以按规矩来。”

我没懂闷油瓶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中年人听了,就脸色奇差地闭上了嘴,其他张家人也神色各异,却没有人再说什么。我也就不说话了,默默地往嘴里塞了个包子。

后来我抓着张海客细问,才知道如果张起灵还健在,而族人对其不满,想要“弹劾”张起灵,是要取得多数族老的支持,并在族人见证下向张起灵发起挑战的。所以闷油瓶的意思大约是,反正印玺已经给我了,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不打算理会张家的那些规矩,他们如果不乐意,要讲规矩,大可以按照张家以往的规矩,向张起灵发起挑战,逼他让位。然而这些老人精们一来也并不想争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二来,按照他们老张家的挑战规矩,掂量一下闷油瓶的实力,还真不见得有人能成功逼宫。那就没办法了,只能默默认命了。

本来那些张家人可能是想和闷油瓶一起走的,但是中途出了这个变故,再看我俩坐得那么近,闷油瓶吃完了就看着我吃饭的样子,大概是觉得辣眼睛,又都神色复杂地走了。

但其实不止是他们受到了惊吓,我的内心也很震惊,我和闷油瓶确定关系也不过就是半年前的事吧,这鬼玺可是他十来年前进青铜门前交给我的,难道是我当时实在过于缠人,让他不得不连族长夫人的信物都交给我了?又想想他之前说过的话,难道他真的在以前就对我有意思?可我那个时候还傻直傻直的,他交给我什么信物,我也不知道啊。

我实在忍不了这个疑问,放下碗就戳了戳他,问道:“你那时候把你们……咳,那个什么的信物给我是什么意思?你又没说是什么,你哪儿来的自信我以后会和你在一起?”、

闷油瓶闻言愣了一下,才摇头道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交给我。

“你没想?”这回换我愣住,为什么不想,他之前不是还暗示我他以前就喜欢我吗,我还记得呢,这个人怎么这样的?这么一想我就有点不高兴,赌气道:“这东西还挺值钱的吧,万一我不等你了,也不去找你了,鬼玺转手给你卖了,回去当我的小老板过我的小日子了怎么办?”

闷油瓶竟然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那也挺好。

哪里好了?哪里好了!我心里搓火,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竟然久违地产生了一种无力感。以前我对闷油瓶时经常会有这种无力感,因为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并且软硬不吃,我拿他毫无办法。自从他进了青铜门又出来,我的心态大为不同,很少再去向他追问什么,对于以前看不明白的事情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不会再抓着他要答案。再然后就是我们的关系意外地发生了改变,到现在也不过半年时间,虽然彼此都不是小年轻,但是真真正正地谈恋爱这还是第一次,处对象的新鲜感都还没过去,蜜月期当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习惯了不去问为什么,我竟然已经差点忘了这种曾经万分熟悉的无力感。

我还是不知道这个闷油瓶究竟在想什么,他大概是觉得我能回去过平静的小日子也是一件好事,只要我过得好,他也就安心……个屁啊!

确实,在感情方面,我年轻的时候比较迟钝,后来我是不敢想,也没有这些心思,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可能性。但是,我们之所以能变成现在的关系,还是因为我失忆并且产生了某种误会,也许是潜意识作祟,竟然将错就错地拧开了瓶子盖。对于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后悔,甚至觉得运气很好,现在看来,果然是我运气好,否则,以闷油瓶这种心态,就算我们是郎情郎意,我也可能会在他和胖子“两个好兄弟”的陪伴下孤独终老。

这尼玛,想想就悲催得不行,我顿时怄得什么也吃不下了。把碗一放,道:“吃饱了,走吧。”

我也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早一段时间,我自己也天天想着我对闷油瓶来说也不过是天地一过客,我也说不清那会儿我是真的没察觉我和闷油瓶间的气氛有哪里超越了友谊,还是即使察觉到了,也强行让自己忽略了过去。我没法埋怨闷油瓶选择了不说不做不想,因为我自己也是这样。

闷油瓶可能察觉到了我情绪不对,但是他没说什么,只是略带困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好气地看回去,然后也站起身,把手搭在他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大摇大摆地跟他一起走出去,后面有多少人在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就不关我的事了。

 

本来是觉得这会儿外人多,不适合掰扯这些叽叽歪歪的问题,等走到小张哥他们等着的地方,我震惊得一时间连要掰扯的问题都给忘了——

为什么这宅子的后院,还特么会有个盗洞啊?!难道这里真的是张家倒斗职业学院?

学挖掘技术哪家强,中国广东找老张?


TBC


我为什么总要写这么长的番外啊!摔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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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爱情竟如此甜美
嗑了十年还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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