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绘离

【瓶邪】我以为我的男神喜欢我(八)(雨村非典型日常故事)

这章还挺好写的,写起来也愉快,下一章不太好写咯!

依旧不保证日更,催我请温柔,讨债的催更走开走开。





(八)这孩子是磕了猫薄荷吗


吴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翻了个身,就觉得全身的骨头“咔咔”作响,特别是腰部,发出了沉痛的抗议。

吴邪抽了抽嘴角,他年轻时就知道自己关节比较硬,但是没想到年纪大了——严格说也就大了十岁——就锈到了这个程度,这个吴邪不是在笔记里吹自己身体素质比年轻时强多了吗?怕不是沉浸在梦里?自己年轻的时候,就算别的不行,起码也有一点好,就是耐操抗打啊!

不过也很难讲,挨打是挨过的,真的被操这还是第一次。

吴邪绝望地滚到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他趴在床上,撅着屁股一点一点弓起腰,勉强把自己撑起来,去摸水杯。拿到水杯的时候,他的余光突然发现床头有个什么东西。

吴邪喝了一口水,伸手一摸,从床头捞起一截绳子来。

是条登山绳,这种绳子很结实,就是拿刀子割也要割很久,是他们下地时的标配之一。绳子在床头柱上系着,打结的手法也很专业,吴邪怀疑就是自己系上的,只是不知道把绳子拴在床头有什么用。

吴邪喝完水,把杯子放回去,抓着绳子整个捞上来看,绳子的另一端打了个活扣,他端详半天,把一只手伸进去,拉了一下绳结,手腕就被牢牢地系紧了,竟然挺合适的样子。吴邪扯了扯绳子,发现以它的长度,这样被绑住手的话,下了床估计也走不开几步。

如果吴邪不是对自己的怂比较有自信,他都要怀疑这玩意是不是用来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了,比如把闷油瓶绑在自己床上。

不过就算他用尽毕生所学把闷油瓶拴起来,闷油瓶应该都能闭着眼挣开,何况这特么还是个活扣呢,大概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弄开。

吴邪正拉着绳子发散思维,房间门响了一声,他回头去看,就见闷油瓶端着一碗粥走进来。

张起灵一进来,就看见吴邪被绳子绑着手,坐在床上发呆的样子,不由地心头一紧,叫了一声:“吴邪。”

吴邪回了他一个傻笑。

张起灵抿了下唇,平静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扯开吴邪手上的绳结。

“这绳子干嘛用的?”吴邪好奇地问。

张起灵摇摇头,把两个枕头堆起来,让吴邪靠着坐。

吴邪想想也是,自己床上拴的绳子,问闷油瓶也没用,若干年后的自己在笔记里也没提起,估计不大重要吧。

张起灵煮了蚝干粥,非常烂熟,吴邪用力吸了吸气,隐隐还能闻到些粥的香气。

粥是刚煮好的,张起灵本来打算亲手喂他,但是吴邪觉得不好意思坚持要自己吃,最后折中了一下,张起灵端着粥碗,吴邪拿着勺子自己扒着碗边吃。张起灵端着热粥碗纹丝不动,也不觉得烫手,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吴邪。

但是吴邪就不怎么老实了,喝两口粥,就往张起灵身边凑凑,埋到他脖子附近吸几大口。

这样几次之后,就算是张起灵也忍不住了,用眼神问他在干什么。

“我现在闻着粥的味道还没小哥你身上的味儿香呢,”吴邪登徒子似的笑着,“给我吸两口下饭呗。”

这事就连吴邪自己也有点奇怪,他并不记得以前能从闷油瓶身上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闷油瓶又不是会用香水的人,何况他身上的味道不同于任何一种化工制品的味道,甚至和自然界任何一种气味给人感觉都不同,普通的气味是从鼻子吸入感知的,张起灵身上这种香则更像是一靠近就直接钻到脑子里,似乎是用另一个器官接受的。但是真的很好闻,就像闷油瓶这个人一样,清清淡淡的,闻起来特别舒服,就像三伏天喝凉茶,沁爽非常,还莫名的让人觉得安心,吴邪觉得自己已经上瘾了,他特别想一头埋进这个味道里永远不出来。

吴邪对张起灵形容了一下他闻到这个气味的感受,略去了比较不要脸的部分。

张起灵想了想,和吴邪解释道他现在的嗅觉不太好,但是犁鼻器比一般人发达,能够捕捉到一些费洛蒙。

原本对于嗅觉失灵有些不能接受的吴邪听了这个解释,竟然觉得自己有点淡淡的牛逼。拥有别人没有的技能点,这种事想想还是蛮爽的。

但是张起灵继续说:“我在想办法帮你恢复嗅觉。”

吴邪瞟了一眼床头那瓶喷雾,昨天闷油瓶给他喷的时候他没注意,现在看那个瓶子上并没有常见的药品包装,看起来很三无,也不知道是他从哪里弄来的。

不过吴邪很有眼色地没有质疑,乖乖地点了点头说:“我信你。”

然后张起灵周身的气场都变得……柔和起来。

吴邪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判断气场柔和或者肃杀这种玄妙的东西的,但是他现在分明能“闻到”闷油瓶的气味都柔和起来了,硬要说的话,是气味里的“香味”更明显了一些。

乖乖咧,吴邪埋头喝粥,心里想着,自己就算瞎了,凭着这个技能怕也还是能弄个闷语十级证书。

喝完粥,吴邪感觉体力也恢复了一些,连忙按住准备站起来的张起灵,跪坐在床上,一脸认真地对他说:“小哥,对不住啊。”

张起灵有些疑惑地看他。

吴邪道:“昨天你不是说到楼外楼了嘛,我想起来了,在楼外楼的时候你是不是跟我说了……我是你和世界唯一的联系什么的。”

吴邪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昨天想岔了,乱讲话,其实就是我还记得的那些时候,你也很照顾我,是我比较蠢,没有听出来你的意思……”

吴邪说着,根本不敢直视张起灵,他想了又想觉得那时候张起灵就对他有好感,那句话约等于表白了,只是自己没有听出来,活生生发了一张兄弟卡回去,这样还质疑人家不喜欢以前的自己只喜欢以后的自己,怎么看怎么无理取闹。只是他这么想是一回事,万一会错意就尴尬了。不过在那个时间点特意提出来的,不会是单纯地为了转移注意力吧……

他乱七八糟地说着,觉得根本就没表达出自己的歉意,颓然地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

谁知张起灵凑过来,亲了亲他。

“那你以后记得。”张起灵淡淡道,“你一直都是我和世界唯一的联系。”

吴邪先是一愣,然后笑了,有样学样地亲回去。

“等等,”他突然皱起眉,“我记得你当时去找我好像是跟我告别的,你要去哪儿来着?”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伸出手去揉他的后腰,问道:“还难受吗?”

“腰疼,不难受。”吴邪没发现话题被不动声色地转移开了,顺着张起灵的话说了下去,“本来也不难受,就是我这腰太不给力了。”

张起灵推了推吴邪,示意他躺下,给他按一按腰。

吴邪躺下来,美滋滋地抱着枕头享受着闷氏马杀鸡,其实昨天搞的那一次虽然爽到夸张,但真的还好,因为张起灵只做了一次——按他的次数,就是一次。这可能和张起灵饭量虽大但吃饭速度慢是一个道理,难得吃到好东西,是不能吃太快的。也是该让两人的肠胃——吴邪的肠张起灵的胃——都先适应一下。

张起灵按得很到位,吴邪惬意地眯起了眼,这一放松,脑子里又没了把门的,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

于是吴邪回头去看张起灵,舔了舔嘴唇,特别认真地说道:“你说我又打不过你,你怎么不早点强了我算了呢?”

“早知道这么爽,我还怕什么疼啊!”

张起灵没有说话,他的动作停了两拍,而后手上就是一个用力。

吴邪“嗷”的一嗓子嚎了出来。

 

胖子溜溜达达地回来的时候,吴邪基本已经满血复活,可以满地乱跑了,除了腰一如既往的颓,并没有什么后遗症,就是这腰,也得有一半归咎于他自己的问题,可见张起灵控制力是真的好,能让人爽到却不伤到。

真的是能满地跑,一点也不怵的,胖子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吴邪满院子撵着鸡跑。大公鸡小母鸡都高高低低地惨叫着,被吴邪从这头追着跑到那头。

王胖子顿时就怒了,大骂道:“吴邪你个败家玩意儿干嘛呢!你咋不去赶隔壁的鸡玩儿呢!咱家的鸡要给你吓得不下蛋了怎么办,你下吗!”

“你拦着母鸡不行吗!”吴邪立刻回嘴,“我追的又不是母鸡!”

吴邪的目标是那三只器宇轩昂、流光溢彩的大公鸡,身为一个在城市里长大的娃,刚好记性又不太对劲,他对乡村生活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新鲜感。他小时候回老家,就特别想薅公鸡尾巴上的毛做毽子,但是那鸡是二叔喂的,他不敢。现在看着在院子里悠闲踱步的大公鸡,儿时的遗憾顿时重回心头,蠢蠢欲动。

张起灵则想起了刚到雨村养起鸡的时候,吴邪“慈爱”地看着小公鸡,眼睛里还闪过诡异的光芒的情景。于是张起灵也默许了。

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吴邪追着大公鸡拔毛,满院子鸡飞狗跳的混乱场景。不过严格地说,只有鸡飞,没有狗跳。

小满哥头上顶着那只仓鼠似的西藏獚蹲在廊下,一脸乏味地看着吴邪追鸡,那神情胖子都恨不得拍下来,然后配一句“妈的智障”做成表情包。

另外一个仍旧老神在在的,就是在角落里劈柴块的张起灵了。

胖子凑过去,问道:“小哥,你不管管?”

张起灵摇摇头,继续劈他的柴。现在很多地方的乡下用的也是液化气了,但是雨村地理位置特殊,液化气罐运输不容易,家家户户用的都是煤火,有时候还需要柴草引火,烧火做饭可以说是特别复古的一件事。

胖子见状,越发有种忠良老臣眼看着奸妃误国的痛心疾首感:“瓶仔,你变了,这都是你一把苞谷一把米养大的鸡啊!过年你都没舍得杀!”

张起灵抬头看吴邪,让胖子震惊的是,张起灵看着看着,竟然笑了一下,笑了!

“有什么关系。”张起灵淡淡道。

国将不国矣!胖子发出了绝望的叹息。

许是意识到了家国倾颓的绝境,一只大公鸡双翅一拍,跃上围墙,引吭长啼一阵,发出了英雄末路的悲鸣,随即纵身而下,只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嚯,还想跑。”吴邪二话不说,拔腿就追。

那边小满哥终于动了,他抬爪把卧在自己头上看戏的西藏獚推了一把,西藏獚落在地上打了个滚,委屈地叫了一声,在小满哥的注视下又火速爬起来,追着吴邪出去了。

“现在全家只有你一个靠谱的了,满爷爷!”胖子老泪纵横,想去拍小满哥的爪子。

小满哥默默地缩回了爪。

“我说小哥,”胖子感慨一阵,还是转头问道,“你是喂天真吃了什么?他怎么跟磕了猫薄荷一样?”

张起灵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淡淡道:“让他轻松几天吧。”

 

乡下散养的鸡,是会飞的,要捉并不太容易。幸好那只西藏獚平时虽然不靠谱,捉鸡的本事还有一些。吴邪只知道这只西藏獚应该是自家的,不记得他以前只爱往自己衣服里乱钻的蠢样子,看向它的目光便充满了赞许与肯定,让这只西藏獚第一次油然而生了一股浓浓的成就感。

吴邪一手提着大公鸡,一手捏着一把公鸡尾巴毛,肩上蹲着个西藏獚,风风火火地赶回来。这时候张起灵已经劈好了柴,在压水井边摆了个大盆,在给小满哥洗澡。

就在吴邪失忆后这一天半天里,他也已经收到了无数个小满哥像长辈一样或是不赞同或是鄙夷的目光,对小满哥地位的认知还是挺准确的,没想到此时闷油瓶给它洗澡,它就乖得像黏人的猫一样。而西藏獚看见小满哥泡在水里,下意识觉得自己也要遭殃,叫了一声就往吴邪衣领里溜。

吴邪扔下大公鸡,费老大劲才把西藏獚抓出来,胖子端着杯茶翘脚看他又是蹦又是抖衣服的抓狗,眼中的嘲讽如有实质:小样儿,有本事你把衣服脱了。

吴邪自问没那个本事,脱了衣服胸口上的印子能让王胖子笑两年。

吴邪抓住西藏獚,就想把它直接丢小满哥的水盆里冷静冷静。结果狗子还没给扔进去冷静,他看见闷油瓶专心致志刷着狗毛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冷静了。

摸出刚刚玩熟练的无键盘手机,调成自拍模式,吴邪自己往张起灵身边一蹲,嘴里说:“来,小哥看镜头。”

其实吴邪也没想着闷油瓶会给配合,谁知道他真的就停下手里的动作,跟着吴邪一起往镜头里看。吴邪笑得越发灿烂,在小满哥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中比了个V。

就算是带着一脸冷漠和一脸呆逼的大小两个狗头,吴邪也觉得这张照片美极了。

 

张起灵擦了擦手上的泡沫,问他:“要发朋友圈吗?”

“什么是朋友圈?”吴邪小声问。

张起灵拿过他的手机,打开微信,点开朋友圈,帮他选中刚拍的照片,再递回给吴邪。

吴邪新鲜的不得了:“小哥你还喜欢玩这个?”

张起灵摇摇头:“你经常发。”

“我试试。”吴邪乐颠颠点了发送。

也不知道这群人是有多闲,照片刚发出去,分分钟评论就被刷爆了。

 

秀秀:我一脚踹翻这碗狗粮!来来保持队形。

解雨臣:我一脚踹翻这碗狗粮!并且决定催个债。

黎簇:我一脚踹翻这碗狗粮!并且也想催债。

苏万:我一脚踹翻这碗狗粮!并且做了一套卷子!

王胖子:我一脚踹翻这碗狗粮!并且觉得你们图样图森破。

张海客:我一脚……妈的我不太敢。

黑眼镜:我一脚……不对这是个什么情况?哑巴趁火打劫了?

白昊天:(*/ω\*)(*╹▽╹*)(キ`゚Д゚´)!!

刘丧心病狂:我靠吴邪你居然让偶像给你刷狗!

刘丧心病狂: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你知道我偶像出场费多高吗!

刘丧心病狂:你要把偶像埋在那个山沟沟里多久!

 

然后吴邪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拉黑。


TBC


下一章又没了,我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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